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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体育热奶宝在大学边等待春天丨镜相

发布时间:2024-02-23

 

  k1体育热奶宝在大学边等待春天丨镜相拉着露营车,来到复旦文科图书馆对面那块她常来的空地,Amy熟练地架起了卖热奶宝的摊位。齐腰高的不锈钢保温桶里,装着热腾腾的血糯米,Amy经常是一个人把桶抬上摊位桌板。过了几分钟,等Amy架完摊再抬头,等着买热奶宝的队伍又变长了。

  队伍里大多是附近的大学生。不少学生宁愿为此排一个多小时的队,哪怕是踩点奔进教室也要等。他们从Amy手里接过热奶宝,要先掏出手机拍照打卡,趁热上传到小红书上——这似乎是比吃上一口更为重要的一场“仪式”。偶有大爷大妈路过,看到这么长的队伍,会忍不住凑到Amy旁边问:“什么是热奶宝啊?怎么这么多人在买?”

  2022年10月下旬,一款名为热奶宝的网红小吃突然迎来爆火,风靡抖音、小红书等各大平台。据网媒报道,这款号称“热的冰淇淋”的小吃最早出现在河南街头,做法就是在蛋筒内依次加入奶油、热的血糯米、奶油。之后,小红书上的博主不断开发新式口味,把好吃、好看的热奶宝小料配方分享出来,令这一小吃很快成为新晋“顶流”。

  Amy可以说是第一批卖热奶宝的摊主之一。他们的摊子大多设在各大高校周围,附近的大学生都是抖音、小红书的常驻民,生意自然红火起来。而和这款小吃一样,第一批摊主都比较年轻,是流动摊贩群体中的新进成员。在2022年的深秋,他们因为各种原因,选择以露营车、小推车、后备箱等各种形式加入传统“路边摊”的队伍中。他们和热奶宝一起,在大学边等待春天。

  “夏天吃冰激凌,冬天吃热奶宝!”Amy刷着抖音,又看见一条关于热奶宝的视频,大概是算法记住了Amy之前在抖音的搜索踪迹。去年10月末,Amy在一位杭州博主发的抖音视频中第一次了解到热奶宝:“她们卖的时候会做直播,客流量很大,每一次差不多一桶可以卖完400个,也都排着长队。”

  Amy自己也挺会烹饪,看着不复杂的材料和做法,她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小红书上年轻人会更多一些嘛,我也更熟悉一点。我到小红书上翻了几下,当时上海还没几家卖热奶宝的,我就说我也可以试试看。”

  11月8号下午,Amy在小红书上发布了第一条预告贴:“大学路热奶宝晚上六点见见!”帖子一出,跟帖出乎意料得多,当日该帖浏览量就达到1万多。但等到夜里出摊时,摆了大约15分钟Amy就遇上了负责大学路管理的保安,她不得不换个地点草草收场。“第一次摆完摊,我其实挺没信心的。”

  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Amy调转思路,凭借她对五角场周围大学的熟悉,她选择在复旦大学文科图书馆(下文简称“文图”)门外继续出摊。第二天她开车载着食材和摆摊工具,到文图对面的一块空地架起了露营车摊位。两电饭煲的紫米,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部卖完了。第三天,她吸取“教训”准备了整整五锅紫糯米,依然是迅速清空。

  “生意真的很不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全部卖完了,而且一直有人排队,甚至还是会有人买不到。”Amy回想道。

  秋意渐浓,文图对面的队伍却越来越长,还会出现排不到、赶不上的情况。Amy开始在小红书里建起群聊,每天看到有人问“今天什么时候来”,她都会回复当天摆摊的时间和地点,附近几所高校一般都是隔天轮着去。有时一旦她迟到了,马上会有人在群里问:“老板你到了吗?”

  最夸张的几次Amy记得,摊位还没架起来,几十个人已经自动贴着路边排成一列。于润欣在复旦读中文系,那天她也是在小红书上刷到了Amy家的热奶宝,趁着下课时间早特地提早来排队。“我五点就到了,那个时候摊主刚来,结果排了整整一个小时才买到。”

  队伍里有不少是结伴前来的学生,他们从Amy手中接过热奶宝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拿出手机拍照记录。为了调整拍摄灯光和角度,学生会在摊位边呆好一会,然后举着热奶宝去逗一旁的“可乐”——那是Amy养的一条边牧犬,是她摊位的一个标志。看学生们玩得投入,Amy有时会忍不住笑着提醒:“再不吃,奶油就要化了!”

  也正是这样,摊位前出现的不是学生的面孔,Amy印象会格外深刻:“有一天正好队伍差不多排完了,在我隔壁卖糖葫芦的大姐也来我这儿买热奶宝吃。我记得她还跟我聊了两句热奶宝的做法。”第二天Amy看到,糖葫芦大姐也开始卖热奶宝了。

  竞争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开始的。11月27号那天,Amy准备到上海财经大学摆摊。“我还没下车,隔着车窗就看见已经有五家在卖热奶宝了,我只好掉头走了。”他们之中,不少摊主不是专卖热奶宝的,做工和口味也参差不齐。有人吃到别家卖的热奶宝觉得口味不好,会跑到Amy的群里来抱怨:“奶油不好吃,不是动物奶油。”

  铁塔奶油(属于动物奶油)是Amy一直用来宣传的一项招牌,她还把这四个字标在了白色泡沫板上。她本以为牵一条狗狗已经足够有区分度,没想到还是会吃这哑巴亏。于是,她开始在揽客的时候也宣传解释:“我们家是动物奶油哦,看上去会有点偏黄的才是动物奶油。”

  不过说到底,学生们还是认可Amy的手艺的。在激烈的同行竞争中,Amy的生意仍是遥遥领先的,单日营业额最高的一次有近3000元。那一天夜里,她在寒风里卖了将近5个小时,一共卖出去300多个热奶宝。一旦忙起来,因为怕弄脏了手套而耽误时间,来了电话她几乎很少接。

  偶尔几次,她接过女儿打来的电话。Amy把接通了的电话放在摊位桌板边缘,人蹲在地上尽可能靠近话筒,像手术台边的医生似的,把两只戴着手套的手架在空中,边聊边望一望有没有客人。“晚上我吃什么啊?”女儿在电话那头问,Amy一下子没接上话。到最后,Amy说的是:“你想吃热奶宝吗?或者,你自己炒蛋炒饭吃?”

  奶油往往是比紫糯米先卖光的,而等到装紫糯米的不锈钢筒都见底的时候,Amy不得不和客人说声抱歉,开始收摊。她把地上留下的包装纸、装食材的锅碗瓢盆一股脑塞进露营车里,边整理边对着睡熟的边牧犬喊一声:“走啦可乐!”可乐会兴奋地站起来乱窜,焦急等待她解下系在栏杆上的狗绳k1体育。

  一手拉车、一手牵“可乐”,她向着明天走去。天亮之后,她要先回到那个冷清的店面,那是她在大学路开了三年多的手工店。

  11月中旬的一天,Amy一个人在手工店的厨房里准备热奶宝的材料。下午三点,几只小猫趴在手工桌上,店里的宠物比人还要多——这幅景象在2022年下半年以来已是店里的常态。

  “现在店里生意都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很多时候周一有一单,下一单要等到周五才有。”而在2021年同期,这个时间点本应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那时候整个店里都可以坐满客人(40-50人),甚至还要翻台才行”。

  2022年3月,突然爆发的疫情让城市按下了暂停键k1体育,Amy被困在店里,一直到6月。然而,城市开始复苏,大学路好像并没有随之完全醒来。“暑假本来都是我们生意最旺的时候,但2022年暑假的生意还不到2021年的三分之一。到了9月我连货都没有进,存货太多了。”

  但在另一头,房租的压力依旧不减。Amy向房东争取过,但房东坚持着一套免租的标准,只有在手工店“确实无法经营”的情况下才愿意予以减免房租。结果,从3月以来手工店的所有房租,房东总共减免了其中不到两个月的份额。

  类似的经营困境,在大学路的个体经营户身上尤为明显。Amy指着街对面黑着灯的店铺说:“你往外面看过去,对面原本都亮灯的店家,现在都关了。对面一家做毛毯的,6月底开张,撑了5个月,11月底还是关门了。”

  据部分大学路沿街店铺商家反映,本应是销售旺季的节假日与冬季,在2022年并未等来预期的生意。6月以后,他们店铺的营业额仅为同期的五成到八成,部分店铺甚至仅有两三成。为了挺过这段日子,Amy想过各种办法,而热奶宝就是她目前的办法。

  比利是在上海大学嘉定校区附近卖热奶宝的一位年轻摊主。和Amy一样,他也是在小红书上看到热奶宝的帖子后,萌生了出来摆摊的想法。他的上一份工作是做房地产公司后台,负责对接开发商。4月起疫情形势吃紧,比利开始居家办公,公司照常给了接下来两个月的工资k1体育。但6月之后,公司因为疫情影响仍在亏损,一些部门开始被撤除。于是,比利成为了待业在家的一员。

  “当时我也有想过再去找工作,但我看大家找工作都比较困难,感觉那时候就业形势不太好。”而在搜集信息的过程中,比利恰巧看到了上海将在12月1号开始实施支持地摊经济的一个政策,“我想既然上海都支持了,那我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

  经过周全的准备,比利拉着推车走上街头。“我给摊位做了个比较特别的招牌,保温桶上还贴了好多贴纸。最主要的是,很少看到像我这样年轻一点的男生出来摆摊,学生很好认我的摊位。”

  比利出摊晚,收摊也晚。晚上十点以后,学生还有机会在校门对面找到他的摊位。学生们大多来去匆匆,当时学校的出校时间限制也不允许他们在摊位前停留太久。有的学生还会不停去校门口反复刷校园卡,在马路两边来回穿梭,比利也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全。

  临近收摊时,比利会在之前建好的微信群里喊一声,再等一会,免得学生白跑一趟。会让他提前收摊的,一般只有两个原因——雨天和城管。

  “一个月里我遇上过好几次城管,穿着统一的荧光绿马甲,每次来主要是以口头警告为主,我也基本配合他们工作收摊。”但令比利不解的是,自己明明看到了“上海要放开路边摊”的消息,城管却还是在抓路边摊的问题。“我也简单问过一嘴,城管说没有接到这样的指示,就还得继续管。”

  实际上,比利或许没有看错消息。2022年9月22日,上海市十五届人大常委会第四十四次会议表决通过了新修订的《上海市市容环境卫生管理条例》(下文简称“《条例》”),《条例》将于12月1日起正式实施。当时,上观新闻、新民晚报等媒体都将此次修订中涉及“路边摊”的内容解读为“不再对设摊一禁了之”,认为传递出了包容开放的积极信号。

  在12月1日条例正式实施的前夕,上海市绿化市容部门在接受采访时,针对《条例》又做出进一步解读。其表示,上海并不曾存在全面禁止路边摊,现在也不意味着将全面放开。《条例》将鼓励包括市民集市、创意夜市、分时步行街、外摆位等新商业业态,而在路边随意摆摊的传统方式仍不被允许。此外据新民晚报报道,确定业态、划定范围及其他具体管理细则将由各区政府会同市有关部门进一步设定,市容部门也在制定相关指导意见,2023年第一季度前就将出台。

  比利能理解为什么要这样规定:“各个摊位的卫生情况不一样,有些确实是脏乱差,像我们年轻一点的摊主会稍微收拾下,其他一些摊子垃圾随地扔,这种情况政府肯定把控不了,最多只能划定一个区域规范管理。”

  然而,这些初来乍到的热奶宝摊主们不是没有尝试过探索新业态,但也没少碰壁。在具体细则落实之前,这些年轻的摊主们或许还要在流动经济的模糊地带内,游走一段时间。

  小英记得,当时她就是看到网上传出的“上海11月开放地摊经济”的消息,才想到要到松江大学城附近摆摊卖热奶宝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摆摊,以为找个不影响人的地方就可以。”她根本没有预料到,频频“迁徙”将会成为她设摊初期的常态。

  作为两个孩子的全职妈妈,小英是在带孩子的空闲时间无意刷到了热奶宝。照着网上的做法在家做完觉得口味不错,本着挣点生活费的想法,她立马就动身准备出摊。

  “前三天还很顺利,到11月份就有保安来交涉,反复换地方反复遇上管理人员,最后我把东西放到车的后备箱里才勉强卖完。”露营车、后备箱、预约制,各种形式都行不通。小英将摊位设在园区内,附近店铺老板又觉得妨碍了他们的生意,就打电话给物业让园区保安来管,“这段时间下来还是觉得挺难的”。

  来来地跑,时间久了热奶宝也容易凉,小英考虑过是不是租一个店铺做买卖。她在大学城打听了一圈,附近最便宜的店面月租也都在一万元左右,“这个价格实在太贵了”。直至最后,大学城中的一家花店老板主动表示,可以让小英去她花店外摆摊,生意这才安定了下来。

  进入11月下旬,Amy在上海财经大学、上海体育学院附近碰到城管的次数也开始增多。临近晚上七点,卖糖葫芦的大姐就开始四处张望,时刻准备蹬上三轮撤摊。管理人员一出现,高校门口热闹的生意迅速散去,摊主们有的去往新点位,有的则等着管理人员离开后回到原位。和周围的摊贩一样,Amy也在时间差与游击战中设法摆摊。

  她也考虑过进驻商业集市,这样也就不必与管理人员“斗智斗勇”。在2020年国家鼓励地摊经济的热潮下,Amy手工店附近的锦嘉路尽头兴起了很多摆摊的生意,“当时最兴盛的时候,到了凌晨一点多还很热闹,很多人在搞后备箱摆摊。”

  但等到真正上手打听后她才发现,摆摊新业态当中的门道没那么简单。据她了解,在各类商业集市上经营食品销售,除了必须三证齐全(营业执照、健康证、食品经营许可证)之外,还需要支付100/150/300不等的摊位费。在她所在的微信群里,申请集市摊位还需以公司的名义与主办方对接,食品类摊位则被进一步要求采用预制品,这意味着流动摊贩甚至要和工厂合作完成预包装才能入场,而个体经营户自然被拦在门外。

  Amy算了一笔账:“考虑定金、摊位费、材料成本、对接、人工开销,我在集市每天都至少得做到1500元的营业额才开始盈利,现在很多店铺都做不到这个水平。何况很多路边摊摊主年纪都不小,他们不见得有渠道了解这些集市。”

  小红书上也有不少摆摊信息交流群,群里既有集市主办方,也有帮办三证的,而更多的是交流经验的新老摊主。他们的交流一般不会深入,但简单几句就讲清楚了新业态要准备些什么,老的路边摊又有什么要注意的。剩下的,留待各自判断取舍。

  一些不清楚最新规定的流动摊主,有时在小红书的群里反复问着:“上海哪里能摆摊啊?上海到底能不能摆摊啊?”得到的回复不见得一定是解答,而是一句“同问”。

  去年9月,比利趁着空闲回了趟老家深圳。在深圳宝安区,每到下午四点,摊贩们便会陆续推着各家的摊子来到盐田街两边,有序分布在整条街道内做起生意。据澎湃新闻报道,在盐田街这条限时夜市上共聚集了187家摊位中,三分之二为小吃摊位。在严格依照食品安全标准进行管理的同时,盐田街所在社区还联合街道工商、环保、卫生等多部门对夜市进行长效监督检查。

  比利感觉:“尽管同样是收取费用,政府主办的门槛相对商业行为要低一些,还安排了专门的环卫工清扫,会好不少。”

  “错过了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不能再错过冬天的第一个热奶宝了!”Amy在路边这样喊着,但好像没有几个客人真正停下脚步。

  进入12月中旬,热奶宝的生意开始下滑。Amy前一天准备的满满一桶紫糯米没有卖掉,放了一夜早已凉透。“昨天就卖了二十几个,这些剩下的都只能倒掉了。”

  对于这一天的到来,Amy心里早有准备,只不过比预想得来得更早一点。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网红小吃本就不长的生命周期被加速消耗。大学门口,第二批第三批热奶宝摊主才刚开始出现,而对于学生们而言,他们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热奶宝。参差不齐的热奶宝品质,更是影响了每一个热奶宝摊主的生意。

  早在11月底,和Amy一样在文图附近卖热奶宝的两姐妹,就已经转型干起“成都蛋烘糕”的生意。在热奶宝最火的时候她们就认定,和热红酒、围炉煮茶一样,热奶宝这个网红小吃过气是迟早的事情。

  2020年3月15日,成都市出台《城市管理五允许一坚持统筹疫情防控助力经济发展措施》,其中就包括了允许设置临时占道摊点摊区、允许流动商贩贩卖经营等,并要求坚持柔性执法和审慎包容监管。2020年5月27日,中央文明办明确,在2020年全国文明城市测评指标中不将马路市场、流动商贩列为文明城市测评考核内容。同年6月1日,国务院总理在山东烟台考察时表示,地摊经济、小店经济是就业岗位的重要来源,是人间的烟火,和“高大上”一样,是中国的生机。随即,全国各地相继调整政策,流动经济迎来一轮新春。

  于润欣也感受到了那一股春风。那段时间复旦周围明显热闹起来:蛋卷、烤地瓜、糖葫芦,都是2020年末她记忆里的味道。下课铃一响,学生像潮水般涌出来,自行车和小电驴冲在前面,不赶课的学生在后面说说笑笑。路边摊总能黏住几个学生的味蕾,等到绿灯一亮人潮散去,几个摊主那儿常会围着不少人。

  “但到了2021年,大概也和疫情反复有关吧,我就没怎么看到(路边摊)了。后来基本上杨浦区有了中高风险地区,周边的小摊贩就又会少一些。”于润欣说。

  施玲艺也是大三本科在读。在松江大学城的三年时间里,她觉得只有今年热奶宝火的这段时间,学校周围的流动经济才算真正兴起。“我大一的时候也常出门,但真的没看到什么流动摊贩。就是在10月份这段时间,热红酒、热奶宝之类的一下子都出来了。”

  这大概是流动经济的又一春吧——当看到上海新版《条例》将在12月1日起正式实施后,人们也曾经这样想。致电有关部门,实时跟进动态……摊主们等待着新政的具体落地,而在那之前,生意和心情都还悬在空中,飘摇不定。

  在Amy的抖音里,最早刷到的卖热奶宝的那位杭州博主,进入12月已经开始制作土豆面包了——这应该是新生代的小吃顶流之一了。要不要再花大力气跟风“转型”呢?看着这桶剩下的紫糯米,Amy想先暂停几天生意。毕竟这时,她觉得热奶宝的余温还没有完全散去。

  不过也就是在那几天,Amy和比利都发现,大学校园门口拎着行李箱进进出出的学生开始变多了。一问才得知,12月起各高校发布通知建议学生提前返乡,学生的行李箱里载着尚未结束的期末,和提前回家的复杂心情,一同踏上归程。12月21日,Amy的小红书群聊里出现了最后一条消息,然后便没有人再说过话了。

  但她还暂时顾不得热奶宝生意这一头。临近年关,到了要交2023年第一季度手工店房租的时候了。续租,还是关门?Amy抱着小猫,独自一人守在手工店里,做着最后的决定。“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在接待完最后一批学生后,比利也在去年年底暂停了热奶宝的生意。等到开春的时候,他打算去找一份自己比较心仪的新工作。不过,他也还想继续做热奶宝的生意,到时就作为自己的副业。他觉得,年后形势应该都会好起来。

  今年1月,市人大代表郑凯捷将一份关于规范并积极发展地摊经济的建议带上了上海两会。针对目前地摊经济仍然存在的政策不到位、放管服不够到位等具体问题,郑凯捷建议全面制定专门支持地摊经济的相关具体法规、制度和规范,以城市经济和民生发展需求为根本考量地摊经济发展空间的合理性,并切实在非重点禁止区域内提高地摊经济发展的宽容度。多方努力、多措并举,都期待着能让春天来得早一些、好一些。

  这几天,比利建的微信群里又热闹了起来。一句“今晚出摊咯”,炸出了不少潜水的学生。趁着课余,已经返校的学生们冲到熟悉的摊位前来,比利的热奶宝生意又开张了。

  目前镜相栏目除定期发布的主题征稿活动外,也长期接受投稿。关于稿件,可以是大时代的小人物,有群像意义的个体故事,反映社会现象和社会症候的非虚构作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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